第195章 圣杯计划
帝都，皇宫最深处，观星台。
“圣杯计划？”
夜风微凉，卷起女帝凤绫歌赤金凤袍的一角。
她与白敬塔并肩而立，仰望着如钻石般璀璨的星空，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帝都中心的圣庭高塔之上。
女帝的凤目微凝，点头道：“我倒是听说过一点，天使一族的女眷，只要是资质不佳，都会被许配给强大的男性天使，沦为生育机器。”
“表面上是这样。”
白敬塔摇了摇头，苦笑了一声，说道：
“这个由白擎主导的计划，其真正目的，并非如外界所猜测那般，是为了延续优秀的血脉，诞下更强大的后代。”
“而是……上层天使处于强化自身的目的，人为地去打造‘炉鼎’。”
“炉鼎？”凤绫歌美眸一凝。
同一时间，沙城城主府的密室中，
白仞雪的意识，坠入了一片纯白的世界。
这是林哲依托白若彤的记忆，构建的【梦境】。
脚下是光洁如镜的地面，头顶是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穹顶。
白仞雪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长廊上，两侧是排列整齐的水晶棺。
每一个水晶棺中，都沉睡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天使。
她们身着洁白的睡袍，表情安详，仿佛沉浸在了甜美的梦境里。
白仞雪甚至认出了其中几人，
她们都是和自己同期觉醒化身的天才，
只是在几年前，被告知入选了圣杯计划后，便再也没有露过面。
正当白仞雪好奇这是何处时，林哲的声音，在纯白空间中回响。
“欢迎来到圣堂最深的角落。”
“这里是‘圣杯计划’的核心。”
“每一个被选中的女孩，都被告知是来接受最神圣的血脉洗礼，以诞下最优秀的后代。”
“她们的家人，也为此感到无上的荣耀。”
……
“圣杯计划，并不是什么荣耀。”
帝都观星台上，白敬塔的声音愈发压抑：
“他们将某种力量，作为‘种子’，植入这些‘圣杯’的体内。”
“那力量像是养料，会极大地刺激她们的化身本源，迫使她们孕育出神性力量。”
“待种子萌发，结出果实，再由那些实力停滞不前，或渴望突破的上层天使……采摘、吸收。”
他闭上眼，脸上露出一丝痛苦。
“白若彤，就是因为在入选时察觉到了不对，明确表示拒绝参与，才被彻底排挤出了白家主脉。”
白仞雪这边，梦境的画面，与白敬塔的叙述，完美地同步。
她看到幻境中的白擎，缓步走在一排排水晶棺的间隙中。
只见他走到一个水晶棺前，手掌轻轻按在上面。
一丝极细的黑紫色混沌气息，自他掌心溢出，钻入了沉睡天使的眉心。
那位天使的身体微微一颤，脸上露出一丝痛苦，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混沌之力！”
白仞雪猛地一怔，她认出了那股浓郁的气息。
她甚至能“看”到，那丝混沌之力在那位天使的体内扎根、发芽，疯狂地汲取着她的化身本源，催生出一颗米粒大小的“结晶”。
“义父！”
“你……你在做什么？！”
白仞雪下意识地开口质问。
但她旋即便想到，这里是白若彤的梦境；
其中的“白擎”，根本看不见自己。
然而，出乎意料的是，幻境中的白擎竟猛地转过头，大喝道：“出来！”
白仞雪一愣，看着白擎那冷酷且狰狞的目光，只觉头皮发麻。
她还是第一次，在白擎的脸上，看到如此阴郁的神情。
但很快，他便发现，白擎看的并不是自己，而是自己的身后。
她缓缓回头。
只见黑暗中，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出来；
她周身环绕着刺骨的寒霜，正是年轻时的白若彤。
“白擎长老。”
幻境中的白若彤先是行了一礼，随即看向白擎身前的水晶棺，开口问道：“您在做什么？”
白擎的脸色沉了下来：“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？”
“我只是误闯……”
年轻时候的白若彤，并没有成熟后的那般从容。
此时的她在面对白擎时，有着明显的紧张与畏惧。
然而，她还是看向了白擎身前的那座水晶棺，问道：“您……在对她做什么？那股黑气是……”
“这是圣杯计划的一部分。”
白擎阴沉着脸打断道：“不该问的，不要问！”
“连问都不能问吗？”
白若彤小声呢喃着，沉默片刻后，抬起头来。
其冰蓝的眸子中，泛起了一抹决然，“那么……我拒绝参与圣杯计划。”
“放肆！”
白擎勃然大怒，恐怖的雷霆威压，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，“这是天使一族的最高机密，你无权过问！选中你成为圣杯，是你的荣耀！”
年轻的白若彤硬生生顶住了那山岳般的威压，倔强地抬起头：“我……宁愿死，也不会接受这种不清不楚的荣耀！”
“那你就去死吧！”
白擎被彻底激怒，抬手便是一道狂暴的蓝色神雷轰出！
此时的白若彤，实力远不及白擎。
神雷正中其的胸口，立刻喷出一口鲜血，倒飞出去，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“该死，怎么会让她闯入这里！那些守卫是干什么吃的！”
击晕白若彤后，白擎的怒火依旧没有消散；
他走到白若彤身前，眼中流露出一丝“惋惜”。
“可惜了，她本来是很不错的圣杯。”
“但既然撞破了这些……”
沉默片刻后，白擎还是抬起了手，凝聚出了更加狂暴的雷电。
就在白擎准备继续下杀手，
彻底抹除白若彤这个“不稳定因素”时，
一道平静的、带着一丝磁性的男子声音，从另一侧的黑暗中传来。
“住手。”
白仞雪猛地转头看去。
只见一个身着华贵黑金长袍的高瘦男子，缓缓从黑暗中走出。
他相貌俊朗，一双凤目微凝，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倨傲，举手投足间，都散发着掌控一切的气度。
认出来者后，白仞雪的身体，猛地一怔。
对方竟是帝国亲王，凤凌云！
也就是，当今女帝凤绫歌的兄长！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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